【URS Partner - Sharing City】都市再生 x 人生百味?

大伯在今年八月的時候,參加了由 URS 在東門站附近舉辦的一場說明會,當中提到了許多「都市再生」的概念。
雖然在讀碩班期間,曾有聽過一些朋友和課堂,闡述相關的理論和實作經驗;而在人生百味的這段時間,也漸漸連結起過去所學與至今粗淺的經歷,趁著這次的提案,大伯也寫下了人生百味對於台北這座城市的未來想像。

對於台北的想像:一座沒有污名、重拾「分享」本能的互惠都市
在全球化浪潮之下,台北市無法自外於當今全球各已開發都市所面臨的挑戰:人口結構老化與少子女化衍生的健康照護與教育議題、日益懸殊的貧富差距與日漸匱乏的公部門資源、如何營造公民社會與公民參與的制度、如何兼顧環境永續、經濟成長與社會涵容 (social inclusion) 的多維平衡發展......。
受惠於資通訊技術的發展,我們熟知了例如巴西榆港市自 1988 年起推動的「參與式預算」、加拿大魁北克省自 1997 年左右實施的非營利、合作社型幼兒托育與居家照護機構、南洛杉磯拉丁裔利用 Alameda Swap Meet 等公共空間與街道發揮創業家精神等案例。這些在區域或都會尺度上不約而同發生的全球性社會運動,使我們看到全球各地的草根階級「動」了起來,試圖在市場放任型資本主義霸權之下,利用體制內縫隙,搭建使替代資本主義的各種方案成為可能的舞台。
任何一項社會變革,除了要有清晰的願景與地圖之外,取得人民的認同與信任更是關鍵。尤其在當代市場霸權的經濟體制下,多數人民因為惡化的勞動環境、金權城市的各種資產炒作、媒體自甘墮落成為特定意識形態的傳聲筒,使得大多數人已無力認識並辯證社會上層出不窮的公共議題,例如:拆掉紹興社區、華光社區、士林王家,變成充滿現代感的高樓大廈、「台北六本木」,有什麼不對?弱勢族群為什麼會變成弱勢?背後的結構性原因是什麼?又與我有什麼關係?
人生百味認為,「弱勢」是每個人都有可能遭遇的狀態,而不應是專屬於特定的「族群」。一個有效的社會安全網必須溫柔地接起每個不幸遭逢困難的人,並提供必要的資源,讓每個人都能有尊嚴地再次站起。也就是說,制度必須促進階級的流動,確保每個人都有足夠脫離弱勢的資源與管道。
在所謂「足夠脫離弱勢的資源與管道」之中,除了常見的各種職災、失業、醫療保險之外,更隱性、卻也不可或缺的是主流社會對「弱勢」的正確認知。正如同香港攝影師兼作家 Benson 所說:「幸運的人的世界裡沒有不幸,是因為他們選擇視而不見,而不一定是看不見。
對於在街頭上流浪、無家可歸者,或是在街頭上坐著輪椅、兜售玉蘭花、口香糖、抹布、衛生紙的身心障礙者,我們不缺的是對這些人們的偏見甚至歧視:「你看,白天艋舺公園裡面這麼多賭博或發呆的街友,怎麼不去工作呢?」
殊不知,在 600 至 1800 名(受限於社工人力,無法精確統計)台北市的街友當中,約有七成以上都從事著非典型的勞動:如舉牌工、清潔工、工地工人等。白天在艋舺公園一帶休憩或娛樂的人們,大多是周圍或新北市的住民,或是特種行業的從業者。而在雙北約有 400 至 500 名的「街賣者」(即在街頭上銷售物品的身障者),並不是全數都不願意從事「一般」的工作,而是因為需要彈性工時來照顧家人、前往醫院診療或復健、又或者是因為政府對身障者就業的保障仍不足夠、雇主的刻板印象等等不可抗力之因素。
都市存在的目的,是要促進人與人之間更緊密的互動與交流。因此,人生百味的願景「集力使力,點亮街頭」,正是呼應了都市在歷史進程中應運而生的脈絡:期許透過簡單、有趣的公民行動,消除都會裡每個巷弄名為「污名」、「歧視」的人際疏離與隔閡。
對人生百味而言,台北市作為一個已開發都市,「再生」是要重拾因為經濟恣意擴張而不小心遺失的人性 - 例如分享、合作與互惠。而在讓更多具有溫度的互惠實際發生之前,帶領越多人認識被污名化、歧視的「都會邊緣人」,是一件必須被做的關鍵行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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